Chapter 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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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7
“為什麽？”周時輕聲問。
“嗯？”牧星樺似乎沒聽見。
周時沒有繼續追問：“算了。”
牧星樺卻笑了一下。
“沒有為什麽，”牧星樺笑起來的時候，眼睛彎彎的，裏面像是盛了一汪水，看向周時的眼神好像都有些含情脈脈的，“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，我就是想讓周老師你陪我睡覺。”
周時有些不敢看牧星樺的視線。
他覺得情勢不妙，如果跟牧星樺躺在一張床上，他覺得今晚上別想睡好了。
兩個人很快僵持起來。
牧星樺拉著周時的衣角，大有死不放手的趨勢。
而周時緊緊地抿著唇，想讓牧星樺松手。
最終，還是周時投降了。
他無可奈何的說道：“我是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牧星樺笑了一聲，他的眼睛很亮，緊緊盯著周時不放，周時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，“……我先去洗漱，你也快去洗吧。”
還好家裏很大，不止一個衛生間，他們完全可以分開洗。
牧星樺乖乖地松了手，但還是不放心地確認道：“周老師，你會回來睡覺吧？”
周時覺得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，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：“當然會了，這是我的房間，”他說道，“你快去洗漱吧，時間不早了。”
牧星樺開開心心去洗漱了，周時則來到浴室裏，關上門之後，他按了按眉心。
事態發展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了，可是他完全舍不得拒絕牧星樺。
他也……有點貪心。
周時不知道這份“舍不得拒絕”中到底含著多少自己的默認與縱容，他心情覆雜地洗漱完，心情覆雜地走向了自己的臥室，而看到牧星樺已經搶先一步在他的床上蓋上了他的被子，周時的心情更加覆雜了。
牧星樺還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，笑瞇瞇地說道：“來，周老師，我特意給你留的。”
周時：“……如果我沒記錯，這好像是我的房間，我的床？”
牧星樺：“哎呀呀，反正都要睡一張床了，不要這麽客氣嘛。”
周時發現牧星樺好像很坦蕩，顯得他的遲遲不敢上前是有鬼一樣。
他只好往前走了幾步，走完這幾步，他又想起什麽，立馬說出口道：“我們蓋一床被子？”
牧星樺疑惑了一下：“不可以嗎？”
周時咳了一聲：“我怕我搶你被子。”
牧星樺不在乎：“無所謂，反正我不怕冷。”
周時發現他怎麽找借口都找不到離開的理由，終於視死如歸地坐上了自己的床，拿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。
牧星樺的眼裏閃過一些笑意。
他沒有再咄咄逼人，而是順勢躺下，說道：“周老師，我易感期我好累，我先睡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周時說，“我看你這次完全不像是易感期的樣子。”
牧星樺眨巴眨巴眼：“所以我這會不就是想要周老師一起陪我睡嘛，要是沒有周老師，我肯定頭痛得不行。”
牧星樺很會拿捏周時的底線，這幾句說出口，周時便沒有再說什麽。
牧星樺躺在枕頭上，側過頭去，看向坐著的周時。
周時此時還不打算睡覺，他便開了一盞夜燈，拿著ipad讀一會文獻，牧星樺離周時的枕頭很近，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，正好能看見周時在夜燈下的側影。
他輕輕呼吸著屬於周時的空氣。
其實是因為他現在很開心，牧星樺想。
從周老師答應留下來陪他睡覺之後，牧星樺就一直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，他沒有讓周時發現，但他知道自己的內心。
他很高興周時能在他旁邊，他們此時此刻呼吸著的空氣都交纏在一起，牧星樺覺得自己被安撫住了，只要有對方在，他就不會感受到屬於易感期的折磨。
他沒有再打擾周時，而是靜靜地閉上眼睛。
夜半的時候，牧星樺的易感期忽然讓他頭痛欲裂。
就像發燒一樣，他從睡夢中醒來，只覺得渾身燥熱，他迷糊地伸手摸摸自己額頭，摸到了一腦門的汗。
一股冰涼的感覺忽然貼上他的唇邊，耳邊傳來低聲：“張嘴。”
牧星樺聽話地張了下嘴，隨即涼水湧進他的嘴裏，牧星樺終於睜開眼睛，發現周時此刻正一手扶著他的腦袋，一手端著水杯放在他的嘴邊，他正垂眸看著他。
牧星樺喝了幾口，便掙紮著從床上坐起，他接過手邊的水杯，一飲而盡。
周時說：“晚上還是睡不好？”
牧星樺摸了下自己的額頭，現在他的腦袋裏感覺就像藏了根針，被針紮了一樣疼，他嘆了口氣，“我習慣了。”
“周老師你怎麽也沒睡？”牧星樺問了一句。
周時只是說：“我看你睡得不舒服，就給你倒了杯水。”
在頭痛的情況下，牧星樺沒有細想，他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算了，先睡覺吧。”
他很快又躺下來，但是躺下來後發現周時沒有動，側過臉，在黑暗中找尋周時的身影：“怎麽了周老師，你怎麽不睡？”
周時先放下水杯，然後說：“我馬上就睡了。”
牧星樺伸出手。
周時感覺自己被拽了一下，他躺到了牧星樺身邊。
在黑暗中，周時的眼睛一瞬間睜得很大。
他被嚇到了，感受到心臟在這一刻忽然跳到了嗓子眼。
牧星樺躺在床上已經有些昏昏欲睡，頭痛讓他整個人的神智變得不太清晰，他只是把周時摟住，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頭發，然後迷迷糊糊地說道：“……快睡吧。”
這個聲音輕到像一片羽毛，卻仍然落在了周時耳邊。
他能聽到面前傳來的心跳聲。
和對方身上的味道。
周時不自主地嗅了下鼻子。
原本就清晰的思維此刻更加清晰，他稍微擡頭，就能清楚地看見牧星樺的睡顏。
按理說，Beta是聞不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的，除非在AO的易感期內。
但即使是易感期，Beta也只能聞到素質極好的A或O的信息素，不過也只是能聞到一點點，這個一點點的味道完全不會對Beta產生什麽影響，充其量只是覺得沖鼻子。
可周時還是有些鬼迷心竅了，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暈眩。
他可真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人，周時忽然想，仗著對方易感期神志不清醒占盡對方的便宜。
周時自嘲地撇了下嘴，他心裏面這麽想著，卻也沒有動作，任憑牧星樺將他摟著，很快，他也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，牧星樺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就見到了讓他如遭雷劈的一幕。
周老師正躺在他旁邊，而他自己的手正不安分地放在對方的腰上。
牧星樺在那一瞬間都想好了自己被扔出家門是什麽樣的場景，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，堅強地調整好心態。
他已經想起昨夜裏自己幹了什麽，不就是趁著自己易感期占周老師便宜嗎？有什麽大不了的，只要周老師不反感，他就還能活，牧星樺堅強地想。
然而在周老師睜眼的那一刻，牧星樺也差點沒撐住，他嘴角盡力揚起一個笑容，假裝很開朗地說道：“周老師，早上好。”
周時似乎淡淡瞥了牧星樺一眼，然後說道：“你還要摟我到什麽時候？”
牧星樺的笑容差點僵在臉上，但他還是厚臉皮道：“也沒有吧，我也是剛醒來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牧星樺還是收回手。
周時沒有說什麽，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，很快下床。
牧星樺有些摸不準周時的態度。
周老師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，最多溫柔的時候會展露出一些笑意，其他時間，牧星樺沒有見過對方露出過很激烈的情緒，所以牧星樺也拿不準，周時到底反不反感他做的這些。
他想了想，還是跟過去，拿著自己的刷牙杯子，跟周時站在同一個洗手間。
周時此刻正把牙膏擠在牙刷上，聽到他的動靜，擡起眼，在鏡子裏看了牧星樺一眼。
牧星樺試探道：“反正我人都已經在這了，周老師，我跟你一起刷牙洗臉？”
周時嗯了一聲：“你昨天不也是在這裏洗漱的嗎。”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，好像也沒有反對。
牧星樺心想反正我都在這裏了，退縮得話也顯得特別畏縮，他便把杯子放下來，一邊倒水一邊很自然地和周時聊天：“今天再上幾天班，周末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周時：“嗯。”
牧星樺：“周老師，周末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？”
周時：“我都可以。”
牧星樺：“話說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兩個人單獨出去過了？要不這周的話出去玩玩？”
周時：“可以呀。”
這一場對話下來，牧星樺發現自己好像更摸不清楚周老師的態度了。
對方好像在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，還是像往常一樣，和他平淡的相處著。
牧星樺先是松了一口氣，這口氣松完之後，心裏忽然間又湧上了一些淡淡的莫名其妙的不平衡。
他一邊刷牙一邊通過鏡子看著周老師，見到他洗完臉之後，他也草草漱了口沖了臉，從衛生間門口出去。
出去的時候，他感覺到腳邊傳來一陣毛絨絨的觸感。
低下頭，原來是小貓在蹭他的腳。
而另一只小貓也走在周時的腳邊，對著他喵喵叫。
牧星樺很敏銳地聽見周時似乎笑了一下，隨即他就彎下腰，摸了摸小貓的頭，“你餓了？”周時輕聲問。
小貓喵了一聲。
周時應該是又笑了笑，他直起腰，說道：“餓了我就幫你盛飯吧，我也該吃早飯了。”
小貓歡快地喵喵叫跟上，圍在牧星樺腳邊的貓也被他吸引，很快兩只貓都圍在周時的腳邊，看著他給它們倒貓糧。
牧星樺看著他們。
他沒註意到自己的眼神一下變得很冷，尤其是看到兩只貓圍著周時轉的時候。
他只覺得自己變得很嫉妒，因為周時對著它們笑了。
而在牧星樺看不到的地方，周時緊繃著的肩膀微微放松下來。
他輕輕地松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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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牧星樺似乎沒聽見。
周時沒有繼續追問：“算了。”
牧星樺卻笑了一下。
“沒有為什麽，”牧星樺笑起來的時候，眼睛彎彎的，裏面像是盛了一汪水，看向周時的眼神好像都有些含情脈脈的，“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，我就是想讓周老師你陪我睡覺。”
周時有些不敢看牧星樺的視線。
他覺得情勢不妙，如果跟牧星樺躺在一張床上，他覺得今晚上別想睡好了。
兩個人很快僵持起來。
牧星樺拉著周時的衣角，大有死不放手的趨勢。
而周時緊緊地抿著唇，想讓牧星樺松手。
最終，還是周時投降了。
他無可奈何的說道：“我是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牧星樺笑了一聲，他的眼睛很亮，緊緊盯著周時不放，周時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，“……我先去洗漱，你也快去洗吧。”
還好家裏很大，不止一個衛生間，他們完全可以分開洗。
牧星樺乖乖地松了手，但還是不放心地確認道：“周老師，你會回來睡覺吧？”
周時覺得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，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：“當然會了，這是我的房間，”他說道，“你快去洗漱吧，時間不早了。”
牧星樺開開心心去洗漱了，周時則來到浴室裏，關上門之後，他按了按眉心。
事態發展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了，可是他完全舍不得拒絕牧星樺。
他也……有點貪心。
周時不知道這份“舍不得拒絕”中到底含著多少自己的默認與縱容，他心情覆雜地洗漱完，心情覆雜地走向了自己的臥室，而看到牧星樺已經搶先一步在他的床上蓋上了他的被子，周時的心情更加覆雜了。
牧星樺還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，笑瞇瞇地說道：“來，周老師，我特意給你留的。”
周時：“……如果我沒記錯，這好像是我的房間，我的床？”
牧星樺：“哎呀呀，反正都要睡一張床了，不要這麽客氣嘛。”
周時發現牧星樺好像很坦蕩，顯得他的遲遲不敢上前是有鬼一樣。
他只好往前走了幾步，走完這幾步，他又想起什麽，立馬說出口道：“我們蓋一床被子？”
牧星樺疑惑了一下：“不可以嗎？”
周時咳了一聲：“我怕我搶你被子。”
牧星樺不在乎：“無所謂，反正我不怕冷。”
周時發現他怎麽找借口都找不到離開的理由，終於視死如歸地坐上了自己的床，拿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。
牧星樺的眼裏閃過一些笑意。
他沒有再咄咄逼人，而是順勢躺下，說道：“周老師，我易感期我好累，我先睡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周時說，“我看你這次完全不像是易感期的樣子。”
牧星樺眨巴眨巴眼：“所以我這會不就是想要周老師一起陪我睡嘛，要是沒有周老師，我肯定頭痛得不行。”
牧星樺很會拿捏周時的底線，這幾句說出口，周時便沒有再說什麽。
牧星樺躺在枕頭上，側過頭去，看向坐著的周時。
周時此時還不打算睡覺，他便開了一盞夜燈，拿著ipad讀一會文獻，牧星樺離周時的枕頭很近，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，正好能看見周時在夜燈下的側影。
他輕輕呼吸著屬於周時的空氣。
其實是因為他現在很開心，牧星樺想。
從周老師答應留下來陪他睡覺之後，牧星樺就一直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，他沒有讓周時發現，但他知道自己的內心。
他很高興周時能在他旁邊，他們此時此刻呼吸著的空氣都交纏在一起，牧星樺覺得自己被安撫住了，只要有對方在，他就不會感受到屬於易感期的折磨。
他沒有再打擾周時，而是靜靜地閉上眼睛。
夜半的時候，牧星樺的易感期忽然讓他頭痛欲裂。
就像發燒一樣，他從睡夢中醒來，只覺得渾身燥熱，他迷糊地伸手摸摸自己額頭，摸到了一腦門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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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星樺聽話地張了下嘴，隨即涼水湧進他的嘴裏，牧星樺終於睜開眼睛，發現周時此刻正一手扶著他的腦袋，一手端著水杯放在他的嘴邊，他正垂眸看著他。
牧星樺喝了幾口，便掙紮著從床上坐起，他接過手邊的水杯，一飲而盡。
周時說：“晚上還是睡不好？”
牧星樺摸了下自己的額頭，現在他的腦袋裏感覺就像藏了根針，被針紮了一樣疼，他嘆了口氣，“我習慣了。”
“周老師你怎麽也沒睡？”牧星樺問了一句。
周時只是說：“我看你睡得不舒服，就給你倒了杯水。”
在頭痛的情況下，牧星樺沒有細想，他有氣無力地說道：“算了，先睡覺吧。”
他很快又躺下來，但是躺下來後發現周時沒有動，側過臉，在黑暗中找尋周時的身影：“怎麽了周老師，你怎麽不睡？”
周時先放下水杯，然後說：“我馬上就睡了。”
牧星樺伸出手。
周時感覺自己被拽了一下，他躺到了牧星樺身邊。
在黑暗中，周時的眼睛一瞬間睜得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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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星樺躺在床上已經有些昏昏欲睡，頭痛讓他整個人的神智變得不太清晰，他只是把周時摟住，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頭發，然後迷迷糊糊地說道：“……快睡吧。”
這個聲音輕到像一片羽毛，卻仍然落在了周時耳邊。
他能聽到面前傳來的心跳聲。
和對方身上的味道。
周時不自主地嗅了下鼻子。
原本就清晰的思維此刻更加清晰，他稍微擡頭，就能清楚地看見牧星樺的睡顏。
按理說，Beta是聞不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的，除非在AO的易感期內。
但即使是易感期，Beta也只能聞到素質極好的A或O的信息素，不過也只是能聞到一點點，這個一點點的味道完全不會對Beta產生什麽影響，充其量只是覺得沖鼻子。
可周時還是有些鬼迷心竅了，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暈眩。
他可真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人，周時忽然想，仗著對方易感期神志不清醒占盡對方的便宜。
周時自嘲地撇了下嘴，他心裏面這麽想著，卻也沒有動作，任憑牧星樺將他摟著，很快，他也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，牧星樺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就見到了讓他如遭雷劈的一幕。
周老師正躺在他旁邊，而他自己的手正不安分地放在對方的腰上。
牧星樺在那一瞬間都想好了自己被扔出家門是什麽樣的場景，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，堅強地調整好心態。
他已經想起昨夜裏自己幹了什麽，不就是趁著自己易感期占周老師便宜嗎？有什麽大不了的，只要周老師不反感，他就還能活，牧星樺堅強地想。
然而在周老師睜眼的那一刻，牧星樺也差點沒撐住，他嘴角盡力揚起一個笑容，假裝很開朗地說道：“周老師，早上好。”
周時似乎淡淡瞥了牧星樺一眼，然後說道：“你還要摟我到什麽時候？”
牧星樺的笑容差點僵在臉上，但他還是厚臉皮道：“也沒有吧，我也是剛醒來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牧星樺還是收回手。
周時沒有說什麽，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，很快下床。
牧星樺有些摸不準周時的態度。
周老師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，最多溫柔的時候會展露出一些笑意，其他時間，牧星樺沒有見過對方露出過很激烈的情緒，所以牧星樺也拿不準，周時到底反不反感他做的這些。
他想了想，還是跟過去，拿著自己的刷牙杯子，跟周時站在同一個洗手間。
周時此刻正把牙膏擠在牙刷上，聽到他的動靜，擡起眼，在鏡子裏看了牧星樺一眼。
牧星樺試探道：“反正我人都已經在這了，周老師，我跟你一起刷牙洗臉？”
周時嗯了一聲：“你昨天不也是在這裏洗漱的嗎。”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，好像也沒有反對。
牧星樺心想反正我都在這裏了，退縮得話也顯得特別畏縮，他便把杯子放下來，一邊倒水一邊很自然地和周時聊天：“今天再上幾天班，周末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周時：“嗯。”
牧星樺：“周老師，周末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？”
周時：“我都可以。”
牧星樺：“話說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兩個人單獨出去過了？要不這周的話出去玩玩？”
周時：“可以呀。”
這一場對話下來，牧星樺發現自己好像更摸不清楚周老師的態度了。
對方好像在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，還是像往常一樣，和他平淡的相處著。
牧星樺先是松了一口氣，這口氣松完之後，心裏忽然間又湧上了一些淡淡的莫名其妙的不平衡。
他一邊刷牙一邊通過鏡子看著周老師，見到他洗完臉之後，他也草草漱了口沖了臉，從衛生間門口出去。
出去的時候，他感覺到腳邊傳來一陣毛絨絨的觸感。
低下頭，原來是小貓在蹭他的腳。
而另一只小貓也走在周時的腳邊，對著他喵喵叫。
牧星樺很敏銳地聽見周時似乎笑了一下，隨即他就彎下腰，摸了摸小貓的頭，“你餓了？”周時輕聲問。
小貓喵了一聲。
周時應該是又笑了笑，他直起腰，說道：“餓了我就幫你盛飯吧，我也該吃早飯了。”
小貓歡快地喵喵叫跟上，圍在牧星樺腳邊的貓也被他吸引，很快兩只貓都圍在周時的腳邊，看著他給它們倒貓糧。
牧星樺看著他們。
他沒註意到自己的眼神一下變得很冷，尤其是看到兩只貓圍著周時轉的時候。
他只覺得自己變得很嫉妒，因為周時對著它們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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